@@@@错误信息也许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无论是有意推广的还是无意中分享出去的,但它并不是一个新问题。@@@@差不多从语言交流出现开始,人们可能就已经互相说谎。@@@@欺骗他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可以创造出机会来获得战略优势,激励他人采取行动,甚至保护人际关系。@@@@而且,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不经意间相互分享不准确的信息。@@@@然而,在我们目前生活的时代中,技术使信息能够到达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大量受众,因此,相较于过去,现在的错误信息产生直接和广泛影响的可能性更突出。@@@@然而,随时间推移,纠正错误信息的手段有希望也在大众传播和便利的信息传播模式中找到。@@@@布里斯托尔大学的斯蒂芬·莱万多夫斯基和杜克大学的伊丽莎白·马什等人的研究小组认为,对错误信息的主要担忧是它可能会过度影响人们的态度和行为,导致人们的思考和行为与他们得到正确信息时产生不同。@@@@换句话说,我们担心错误的信息可能会导致人们持有误解(或错误的信念),特别是当这些误解在一大群人中传播时,可能会对健康、社会和谐和政治风气引发有害后果。[注:downstream牛津英英释义happening as a consequence of sth that has happened earlier引发的;随之产生的:如downstream effects随之产生的结果]@@@@至少有三个与当代大众媒体环境中的错误信息有关的观察,值得研究人员、政策制定者以及实际上每个看电视、听广播或在网上阅读信息的人的注意。@@@@首先,遇到错误信息的人倾向于相信这些信息,至少一开始是这样。@@@@其次,针对许多类型的错误信息,电子和印刷媒体往往不能在这些信息出现在大量受众可以看到的内容上之前进行阻止。@@@@第三,一旦错误信息被广泛传播,再去打击它可能就会非常耗费资源。@@@@了解人们最初遇到错误信息时会发生什么,对于估计后续问题的可能性非常重要。@@@@尽管个人遇到虚假信息相当常见,但我们究竟是如何以及何时在心理上将信息标记为真实或虚假的问题已经引发哲学争论。@@@@17世纪的哲学家勒内·笛卡尔(Rene Descartes)和巴鲁克·斯宾诺莎(Baruch Spinoza) 描述人类处理信息的差别就简明地体现了这种困境,他们的预测相矛盾,直到最近才得到强有力的实证检验。@@@@笛卡尔认为,一个人只有在考虑了信息的真伪之后才会接受或摒弃它:斯宾诺莎认为,人们默认接受所有遇到的信息(或错误信息),然后通过一个不同的认知过程验证或摒弃它。@@@@近几十年来,芝加哥大学的埃里克·阿斯普(Erik Asp)和哈佛大学的丹尼尔·吉尔伯特(Daniel Gilbert)等人的研究团队的经验证据支持斯宾诺莎的说法:人们似乎把所有的新信息都当作是真的来编码,即使只是暂时的,随后把这些信息标记为对或错,这种模式似乎与观察(到的情况)一致,即用来怀疑的心智资源和用来感知和编码的资源实际上存在于大脑的不同部分。@@@@我们第二个观察结果是,错误信息经常出现在电子或印刷媒体上,而没有被提前阻止。@@@@为了支持这一点,可以细想美国监管结构的性质:这里的监管机构往往关注对广播信息的事后检测。@@@@像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这样的组织提供了(覆盖面)相当大的监督和通知功能,但这些角色通常不涉及先发制人的审查。@@@@例如,FDA监管直接面向消费者的处方药广告,并制定了“不良广告”计划等机制,人们可以通过该计划举报明显违反FDA药品风险指导方针的广告。@@@@虽然该项目值得称赞且有用,但并不能阻止电视广播中的虚假广告。@@@@此外,即使错误信息被成功纠正,也会继续影响人们的态度。@@@@这就引出了我们的第三个观察:纠正错误信息的运动,即使在措辞上具有说服力,也需要相关资源和计划来实现必要的覆盖面和频率。@@@@为了使纠正信息的运动具有说服力,受众需要能够理解这些运动,这需要努力对信息进行措辞以使其易于理解,或者努力教育受众,使得他们对错误信息的可能性敏感起来。@@@@一些受众可能没有意识到错误信息的可能性,这也表明早在小学时代就在媒体素养方面下功夫的效用。@@@@即使记者和学者指出了“假新闻”现象,但是人们在浏览和处理书面信息时,也无法区分该信息是明显虚假的还是基于事实的。[注:媒体素养:指对媒体信息进行理解、分析和评估的能力,包括对媒体内容、形式、制作和传播方式的理解,以及对媒体的影响和潜在偏见的识别能力。]@@@@我们生活在一个错误信息普遍存在的时代。@@@@然而,在这个时期,许多人也在热切地开发潜在的解决方案和补救措施。@@@@前道肯定是漫长而艰苦。@@@@未来的补救措施不仅需要继续从理论上进行斟酌,而且需要发展和围护相契合的监测工具。社会成员也要认识到,应当抵制在媒体上突出但是缺乏科学共识和社会现实依据的说法。@@@@错误信息的产生是人类易犯错误和人类信息需求造成的。@@@@为了克服这一现象的最坏影响,我们需要长期协调努力,而不是企图用任何特殊的一次性灵丹妙药(来解决错误信息传播的问题)。